啟功晚年畫作價位呈穩(wěn)定上升趨勢。中國嘉德1999年秋季拍賣他的《朱竹墨石圖》,以7萬余元成交。到了2002年,同樣的四尺整紙啟功朱竹圖價位已在10萬元以上了。啟功眼疾加重,作畫十分困難,畫作更顯珍貴。他多次為人出訪及國際交流繪制作品。啟功生前風趣地說:“我這里是禮品制造公司?!?br/>
欣賞他的書法作品,總要聯(lián)想到他對碑帖的精深研究,因為他對碑帖的研究和他的書法藝術成就有著不可分割的聯(lián)系,碑帖之學是明清兩代興起的一門學問。他就是這片園地的開拓者之一。這門學問除夸揚珍異、競炫收藏的古董藏家不能算外,其路子約分為二類:一是研究其中歷史資料,以碑刻文辭證史補事,或校讀文辭;二是賞鑒、研究其書法藝術。啟功先生兼于兩者,更精于后者,他在兩者之間融合貫通,其方法突破前人藩籬?!百I櫝還珠事不同,拓碑多半為書工。滔滔駢散終何用,幾見藏家誦一通”。他寫這首詩是有感于過去多少鑒賞家重視碑帖的書法,而對其中文辭則往往視而不見。名家如孫承澤、翁方綱以及葉昌熾莫不有此疵病,而他且不放過文辭內容。正因為這樣,他把歷來定論的《曹娥碑》駁得體無完膚。因此,所謂王羲之小楷《曹娥碑》,也就不存在了。更何況蔡邕的書丹。
啟功先生的書法理論著作,我喜歡他的發(fā)比喻,時出妙語,對書法藝術以及書法史上的許多問題,有其特的《論書絕句百首》,這是他數(shù)十年書法實踐、研究的體會。特別是詩中的自注,行文雋逸,闡見解。我自己有些長期窒礙的問題,讀了之后感到迎刃而解,有豁然開朗之感。諸如考證《鹡鸰頌》出于開元翰林供奉之手;日本藤遠后之臨《樂毅論》以證明王羲之書體勢之雄強;鑒定張旭書庾信《步虛詞作》實為大中祥符以后宋之筆;以西陲晉人殘紙證《閣帖》中索靖書法的本來面目。這些都是翻書法史上成說的案,論據(jù)充分堅實有力,不得不令人信服。此外如論蔡襄、祝允明書法之未成自己體段;柳公權、黃庭堅書法用筆盡筆心之力,結字聚字心之勢。而其中對歷代書法家之特色,各時代書法的體勢、風格,以至辨別書體源流,變遷原因,都是非常精辟的,山東文軒畫廊推薦書法家。
書畫鑒定是民間對書畫作品的一種鑒定方式。書畫的涵義和畫的分類是我們鑒別古字畫時遇到的關。不懂得書畫的涵義和畫的分類,也就無從鑒別。為了掃清這一障礙,還得要懂得這方面的常識。否則字畫的優(yōu)劣無法確定,價格的高低將無準繩,欣賞時也會失掉依據(jù)。
古代書畫中經(jīng)常碰到這兩種情況:一是有些作品作者自書名款或鈐有印章;二是有些作品沒有款印。從古書畫的鑒定而言,前者是辨真?zhèn)?,而后者則為明是非,二者是有區(qū)別的。有名款印記的,要辨真?zhèn)?,無印款的書畫在流傳過程中,經(jīng)后人評定,認為它是某代或某人所作,這種評定,有的是正確的,有的是錯誤的,正確的當然可信,評定錯了的,就不可信,因此還需要我們去辨別這些評定的是或非。這就叫明是非。有些沒有被評定過的,我們還要重新去鑒別和評定,但這僅存在是的問題,而不存在非的問題。雖則如此,也屬于明是非的范疇。
鑒別古書畫采用物物對比,主要在于對實物的目鑒,即憑視覺觀察并識別某一類作品的藝術表現(xiàn)的特征,畫和字的時代風格和書畫家的個人風格。但是目鑒有一個先決條件,即:一人或一時代的作品見得較多,有實物可比,才能達到目的,否則是無能為力的。因此常常還需要結合文獻資料考訂一番,以補“目鑒”的不足。某一畫家傳世作品較多,能作充分的對比時,目鑒的確能夠解決問題,明清人的作品傳世較多,有比的條件,不考訂也沒有什么關系,當目鑒無所依傍,比較的條件不充分時,考訂也可能起主導作用。但是考訂要靠目鑒來判別哪些書畫是“依樣畫葫蘆”的摹、臨本,還是沒有依傍的憑空的偽造本。在這一基礎上才能進一步加以考訂和探索,達到比較全面的理解和認識,否則考訂也無濟于事。所以考訂次于目鑒。實際上,目鑒與考訂是相輔相成。缺一不可。考訂,大半要翻檢文獻。但不要忘記,文獻本身也會有錯誤,謹防上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