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爐,是古代一種鼎爐形器物,舊時廟堂里的香爐大多為銅、鐵鑄成,有些器型較小的香爐是用玉、石、陶、瓷、木、銅等制成,置于幾案,實用、觀賞兩相宜。有蓋之香爐,可內(nèi)置香料,點燃后,香霧煙氣自蓋孔中裊裊升騰彌漫,時聚時散,給人以無限之遐想。
此件明代大型漆器香爐高157cm,爐身直徑60cm,由底足連托泥、腹部爐身和頭部龍馬爐蓋三部分組成。整體造型仿商周青銅鼎,爐身仿三足圓鼎,爐腳則仿四足方鼎,把圓鼎之柔和與方鼎之剛勁融為一體。爐蓋上的龍馬為龍頭馬身帶飛翼,爐之腹足相連處為神龜,爐足為象鼻。
爐蓋上踏在水波紋之中的龍馬背部以點線構(gòu)成奇特圖案和爐腰部的神龜,正是《周易·系辭》所說的“河出圖,洛出書,圣人則之”的寓意??追f達疏引,《尚書中侯·握河記》稱“伏羲氏有天下,龍馬負圖出于河”,《尚書·洪范》:“天乃賜禹,洪范九疇”——傳說三皇之一的伏羲就是依據(jù)孟河中躍出的龍馬背部的圖形畫出了八卦,而禹根據(jù)龜背上的“文”成就了“九類常道”進而造福于黎民。
陶豆流行于新石器時代至漢代,造型多為淺盤、高圈足、淺缽形、喇叭形、鏤空形等,這是馬家浜文化的特色。馬家浜文化距今6000年左右,為環(huán)太湖流域母系時期的典型文化。豆的器形從陶豆開始,到青銅豆,始終保持它的基本造型,而且始終是祭祀禮器組合中重要的一員,在“禮”字的組成中,“豆”也是主角,這充分說明豆器在先民心中的分量之重了。
根據(jù)考證,陶豆主要用來盛放“菜”。在古代陶缽才是個人使用的餐具,與現(xiàn)代飯碗器具相似。陶豆的形狀淺而小,不同于盛“飯”的缽,它只能盛放少量“副食”,很可能就是瓷盤的前身。主副食有所區(qū)別,這是稻作農(nóng)耕社會派生出來的生活方式,也是東方飲食文化的傳統(tǒng)特點之一。高而穩(wěn)的陶豆,在使用中,既能豆器中“菜”的視覺效果,又與古人席地而坐生活方式相一致,方便夾“菜”,古人的聰明才智可見一斑。
碗、盤和盞等器物的裝燒方法多采用支釘墊燒,在器物的圈足上一般都墊有3個小支釘,支燒時釘尖朝下,依次疊放,燒成出窯后,碗、盤和盞等器物的內(nèi)側(cè)會留下3個細小的支燒痕跡,這種支燒方法為介休窯所,也是我將這尊香爐看為介休窯香爐的原因所在。
此器與青海省博物館藏“大明永樂年制”款銅爐器形相似。其形體碩大,青花色澤濃艷,暈散明顯,凝結(jié)的黑斑密布于紋飾中。紋飾寓意江山永固。能夠燒造如此有氣魄、紋飾精美的瓷器,反映出當(dāng)時景德鎮(zhèn)窯工高超的制瓷技藝。
印度佛教傳入中國后,與本土文化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逐漸改變自己的面貌,融入到中國的傳統(tǒng)文化里,儒佛道三位一體形成華夏文化主流。魏晉時,人們以老莊解釋佛教,東晉以后佛學(xué)又與玄學(xué)趨于合流,深為士大夫們所欣賞。
直到南北朝時期,佛教的立地位連同它深入人心的精神文化影響一并如日中天,特別是禪宗初祖達摩東渡來華,中國禪宗由此肇始。各地造佛修寺蔚然成風(fēng),作為祭祀禮器的香爐已被普遍使用。